萨尔茨堡的序曲

Part5  腓特烈大帝逝世
1786年8月17日
    教堂里坐满了人，神父身披黑色的牧师袍，语调哀婉地诉说着逝者的生平:“他致力于普/鲁/士的经济文化复兴，提倡科学和艺术，留下了30多部著作。一生推行开明君主制度，对国家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愿他的灵魂在天堂安息。”
    参加腓特烈大帝葬礼的人有普/鲁/士贵族和高级军官，也有其他国家的外交大使。人群渐渐离开后，偌大的教堂里只剩下基尔伯特。
    他从葬礼开始之前就靠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直到现在。离开教堂后的人们也许会谈论着伦/敦新上市的红茶品牌，某位公爵和某位夫人的暧昧关系，什么时候某个宴会需要应酬……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人在其他人眼中无非是个闲散岁月里的过客。
    基尔伯特坐在灵柩的旁边，摘下手套抚摸着烫金的镶边:“老爹……一路走好。”
    日光穿过彩绘玻泼洒在内部的每个角落，唯独没有照亮暗红的眼底。教堂里的钟声悠长凄婉，萦绕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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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赫站在教堂门外犹豫着，此时落日西沉，附近十分寂静，距离葬礼结束已有数个小时。
    本来奥/地/利派遣了外交大臣前来表示哀悼，可是罗德里赫不太安心，最终决定过来看看，结果听说基尔伯特不在王宫也不在军营。由于国王逝世，遗留的事情有待商议，大臣们同样四处寻找他。
    以罗德里赫的身份不宜离开奥/地/利太久，而且现在普/鲁/士和奥/地/利表面上同属神/圣/罗/马帝国还算平安无事，私下仍是暗波涌动。
    啊啊，我只是出于礼貌来表示问候而已。对，就是这么回事。罗德里赫心里想到，如果基尔伯特不在这里，他就准备回国了。
    推开刻有大理石浮雕的门，罗德里赫发觉内部光线过于昏暗，隐约能看见坐在台阶上的男人，夕阳的余晖把他的银发染上浅浅的橙黄，身后是拉长的影子，肃穆而又泛着寂寥。
“……基尔伯特？”罗德里赫不太确定地问道，踌躇着要不要走近。
    过了好半天才听见对方回应了一声。罗德里赫走过去站定尽量让自己用一副淡定的官方语调:“您的国民都在到处找您，希望您尽到作为国家的责任。……此外，我代表奥/地/利对您的上司表达敬意。”
“小少爷。”基尔伯特脸上还是罗德里赫熟悉的桀骜自大，“没想到你还特意来了一趟。”
“我只是出于礼貌！”
“嗯。”基尔伯特过于平静的回答反而使罗德里赫不知作何反应。
“明天早晨下葬，本大爷想再陪老爹一会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以后会陪他南征北战这么久，老爹是个优秀的国王，对本大爷来说如同亲父。”基尔伯特沙哑的男音带着压抑。
    罗德里赫很少近距离接近过基尔伯特，那个在战场上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存在着细腻的情感。他回忆起维也纳那个寒冷雪夜里，暗红色的眼眸温暖深邃，以及多少个日子里基尔伯特赖在罗德里赫家听他弹琴，期间不乏冷嘲热讽却每次都坚持听完。
“身为国家，我们注定是要面对周围人的生老病死，你不是也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离别吗？”
“行了，少爷。本大爷还不需要你来说教。”基尔伯特笑了笑，站起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关节，“走吧，看在你过来找本大爷的份上，本大爷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
“在自家首都迷路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愤愤不平地小声说。
    所有人都在找普/鲁/士，唯有罗德里赫在找基尔伯特。

两人的背影被落日拉长，只要几步就能靠在一起，然而他们最终仍是差了那段距离。
   

Part6  反法同盟
1792年  第一次反法联盟
    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愈演愈烈，震动了整个欧洲，普/鲁/士和奥/地/利距离法/国最近，革命很快影响到两国人民，封建君主们当然不能允许贵族的利益受到损害，由此引发第一次反法联盟。

神/圣/罗/马表示今天真是个和平的日子，偷看费里西安诺睡着的时候没被发现，还偷偷画下了她的睡颜。抱着画板路过罗德里赫窗外的时候眼角瞥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神/圣/罗/马趴在窗户外面好奇地向里张望着。

“所以说，你家也很不太平？”基尔伯特单手托腮问道。

“人们都在呼应着改革的事，上司很苦恼。”罗德里赫把咖啡倾倒在两个白瓷杯中，浓郁的香气缭绕在指间。

“这样啊。”基尔伯特心不在焉地端起杯子灌了一口，“嘶——好烫！”滚烫的咖啡倾洒出来，在基尔伯特手上留下一片红印。

“刚沏好的咖啡当然烫了，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皱着眉赶紧拿手帕擦拭着烫伤的地方，罗德里赫的手摸起来凉凉的很舒服，光滑的皮肤摩擦着基尔伯特手上长期握木仓留下的茧。玛/利/亚/采/儿在这个角度恰好贴近基尔伯特的嘴边，基尔伯特趁着罗德里赫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用嘴轻轻碰了一下晃动着的玛/利/亚/采/儿。神/圣/罗/马意识到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赶紧跑开，话说费里西安诺也有呆毛呢……不知想到了什么，神/圣/罗/马又脸红了。

“嗯？外面好像有脚步声。”罗德里赫疑惑地看向窗外，但是不见任何人。

 “跟本大爷结盟吧。”基尔伯特忽然握住罗德里赫的手，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罗德里赫。

罗德里赫有点不自在，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迟疑了一会儿基尔伯特听见罗德里赫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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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法/国正式向奥/地/利宣战，不到三个月，普/鲁/士对法宣战。

    1793年9月，亚瑟通过一系列条约把安东尼奥、荷/兰、意/大/利、伊万等国家组成反法联盟。

可惜好景不长，联盟中的各国关系并非融洽，各种遗留问题注定了此次联盟的瓦解。荷/兰和安东尼奥两句话不合就开打，基尔伯特首次见安东尼奥频繁挥动着长斧；伊万、基尔伯特、罗德里赫对于波/兰的瓜分问题持续无法达成共识。

“喂！北极熊！这一部分明明应该归本大爷！”

“是吗？露西亚不那么认为噢~korukorukoru”围着米色围巾的高大男子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罗德里赫眼看着两人僵持不下，也不知怎样劝阻。                     

当事人菲利克斯倒是清闲地抚摸着爱马波尼。果然神经大条真是悠然……

弗朗西斯家的国民终于不再罢工，争先恐后加入军队，普军一路败退。战争持续到1795年4月，法普签订《巴/塞/尔/和/约》，普/鲁/士退出反法联盟。之后的两个月西/班/牙、荷/兰相继退出。

基尔伯特很不爽，上司找法/国和谈一事居然瞒着他！银发的男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和谈早就结束了。小少爷知道以后会说什么？估计会一边谈肖邦一边说着“大笨蛋先生”吧。算了，要是单单这样就好了，和罗德里赫难得合作一次就出师不利。基尔伯特沮丧地端起桌上的饮品，入口之后才发觉不是往常的啤酒而是苦涩的咖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