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茨堡的序曲

预警：开头虐初恋组！

Part7  第四次反法联盟
1806年8月初
    第三次联盟的失败导致神/圣/罗/马帝国的生命正式完结。
    晦涩的天空和落叶展现一派萧瑟的气氛，罗德里赫陪在金发男孩身边等待着时间无情地流逝。
“对不起。”罗德里赫握着逐渐失去温度的手，“我没能保护你。”
    幼小的男孩早就得知自己面临的命运，他摇摇头，尽量扯出一个笑容：“罗德先生……请不要告诉费里……”
    罗德里赫犹豫了一会儿，无声的点头。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刺耳，来人的步伐却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基尔伯特走近揉了揉男孩的金发：“对不起，没能帮上忙。”
    神/圣/罗/马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事已至此，不管怎样都于事无补。

但是——

怎么可能啊！

没来得及实现和费里的诺言，明明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

我从公元9世纪就喜欢你。

不想失去的……罗德先生、伊丽莎白小姐、基尔先生，那么多话都没机会说了。

视线里沉默的男孩睁大清澈的蓝眼睛，仿佛想看世界最后一眼。罗德里赫伸出手触碰到的只剩下一尘不染的床单。

愤怒、自责、悲伤、无奈……复杂的感情相互纠缠着内心，积压在胸口的压抑几乎透不过气。突然，攥紧的手指被外力分开，他才发现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着。基尔伯特附身抱着罗德里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罗德……对不起。”

房间里异常安静，仅仅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罗德里赫烦乱的心情慢慢平静，他紧紧回抱着基尔伯特。清凉的秋风吹动着基尔伯特额前的碎发，暗红的眼底泛起少见的温柔。

罗德里赫以为神/圣/罗/马是他目送逝去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无法割舍的存在，那时候他觉得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如此牵动情绪。然而将近两个世纪后，罗德里赫亲眼目睹着现在他正拥抱的人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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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0月  耶/拿/战/役

虽说反法联盟到目前打了十几年，但是基尔伯特几乎没有正面对战弗朗西斯，因为弗朗西斯可不愿错过跟亚瑟交战的机会。

耶/拿/战/役中基尔伯特同样没见到昔日的恶友，上场的是法/国新任上司拿破仑，他灵活的部署对法军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即便其中出现了对普军主力部队估计的意外，可是在人数二比一的劣势下转守为攻，硬是击退基尔伯特的人员，更难以置信的是法军单单只用一个军团就打败了普军的主力。

普军各军共伤亡2.7万人，损失火炮200门；法军伤亡5000人。基尔伯特浏览着差异巨大的数字咬牙切齿。

战前军营里就不太平，他的上司为了分散军权一个指挥职务由多位将领担任，势必会造成意见不合。更糟糕的是军官们的讨论相持不下，延误战机，导致被动的局面。

基尔伯特捏紧了铁十字，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作为国家意识，他太清楚将要发生的事了。

不到两个星期，柏/林沦陷。

弗朗西斯骑着一匹黑马带着军队进城，一眼就认出了穿着军服的基尔伯特。

“哟——好久不见，小基尔~哥哥我长时间不来柏/林，没料到已经建设的这么令人着迷了。”尾音上扬的法/国腔和流露着讥讽的眼神引来了基尔伯特身后士兵们的咒骂。

“闭嘴！”基尔伯特呵斥道。

“输了就是输了。”基尔伯特冰冷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不过，本大爷迟早会赢回来。”

“还是这么骄傲呢，基尔。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点。”弗朗西斯把眼前的卷发扶到耳后，附身凑近基尔伯特耳边，“哥哥我在凡尔赛宫等着你。”末了还做了个飞吻。

银发男人仍旧站得笔直，表情不为所动，如峭壁上一只孤傲的雄鹰。

 法叔黑化注意！！！！

Part8  第五次反法联盟

1809年4月

“他在这个时候向法/国宣战也太冒险了！”基尔伯特烦躁地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安东尼奥坐在他旁边无奈地答道：“还有一个坏消息，这次参加的国家只有亚瑟和罗德里赫。”

基尔伯特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少见地皱着眉：“安东，本大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少爷恐怕——”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安东尼奥摊开双臂靠着沙发，“罗马诺一定再骂俺不能送给他亲手种的番茄。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俺罗马诺会很生气的，嘴上成天嚷着‘混蛋！你不回来最好！’，心里还是很依赖俺。刚来家里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还把屋子折腾地乱七八糟，上司也跟我抱怨，可是俺总觉得罗马诺很难过的样子，跟小意完全不一样。总之，很难形容就是了。现在想想已经那么相处久了，时间还真快呢。”小麦色皮肤的男子笑了笑，“抱歉，俺忽然跟你说这些。”

“不，本大爷能理解。”基尔伯特反常地耐心听完了安东尼奥的话，他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小少爷以前总是带给人冷淡古板的感觉，然而那种压抑的心情大概和你的罗马诺是一样的。”

“俺好像不太明白……可是有一点俺懂了，你喜欢罗德里赫就像俺喜欢罗马诺一样对吧！”

“喂！别胡乱联想啊！本大爷对那个路痴少爷没兴趣！”

“俺知道了啊！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先放开我的衣领，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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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温和湿润的气候很适合植物生长，伊丽莎白心不在焉地给满院的各色花草浇水。好久没听见罗德先生弹钢琴了，最近在家的时间都少了。自从基尔那个小鸟混蛋战败的消息传来以后，罗德先生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天天在军队训练士兵，身体撑得住吗？

“伊莎姐姐？”

“小意？怎么了？”

“刚刚画了一幅画，想给伊莎姐姐看看。”

画布上金发的男孩在树下熟睡，青翠的草木、明艳的野花、晴朗的天空莫名其妙地让伊丽莎白想起神/圣/罗/马离开的那天。

“小意……神/圣/罗/马他……”

“怎么了吗？”

“不……没事，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吧。”

“嗯！战争结束以后，神/圣/罗/马就会回来的。”

费里西安诺挂念着一个回不来的人，罗德里赫思念着一个不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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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0月14日

“这边请，先生。”法/国士兵恭敬地给罗德里赫引路。

“报告，长官。罗德里赫先生来了。”

“请进。”慵懒的男音令罗德里赫不悦地皱眉。

     房间里有一家崭新的钢琴，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花瓶，里面是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桌子上摆放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未开封的法/国红酒。

“欢迎小少爷~”弗朗西斯微笑着示意罗德里赫坐到自己对面。

“……”

“你还和以前一样拘谨呐，小少爷。”弗朗西斯优雅地开启红酒，酒香沁人心脾，“尝尝哥哥我珍藏的红酒。”

罗德里赫动作僵硬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战败国无权反抗战胜国的要求，这是战争的准则，战前就应做好的觉悟。

“太少了，这可是名贵的法/国红酒，别浪费。”

不对劲，罗德里赫潜意识提醒自己，今天的法/国太奇怪了。还没等罗德里赫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强制性灌下大量酒液，多余的则洒在身上，罗德里赫剧烈地咳嗽着，紫色的眼睛有些湿润，浅红的酒液顺着脖颈、锁骨流进衣领。弗朗西斯满意地欣赏着罗德里赫不堪的样子。

“原来基尔喜欢这种类型的。”

“报告！打扰了，英/国正在进攻，请您立刻过去。”士兵急匆匆地报告。

“知道了。”弗朗西斯换了一副新手套，正了正领结，“本来想听你弹琴的，可以既然小亚瑟来了，哥哥我就不能奉陪了。来人，带他去18号牢房。对了，不准用刑。”

昏暗的地下牢房显得阴森可怖，带路的士兵似乎也不愿过多停留，匆匆找到18号牢房就把罗德里赫推了进去。此时罗德里赫的呼吸还不平稳，领巾和衣服由于被红酒浸湿而贴在身上，地下的温度又低，罗德里赫尽量裹紧衣服在牢房里摸索着。此时已是傍晚，加之牢房建造在地下，几乎看不清2米外的视野。

“小少爷？”黑暗里响起的声音把罗德里赫吓了一跳。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原以为是有人被放错了牢房，想等到天亮再说，当来人走近的时候他才认出是罗德里赫。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湿漉漉的？等一下，红色？你——！”

“咳咳……是红酒，不是血，别担心。”

基尔伯特松了口气，仔细一闻果然是浓厚的酒香，“先把衣服换下来，这里午夜到凌晨的时候气温会很低。”

“……”

“我说你啊……”基尔伯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贵族就是麻烦，这样行了吧？”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在想这里没有可换的衣服！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意识到基尔伯特的想法时气急败坏地站到他面前解释道。

“给。”基尔伯特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军装递过去，“将就一下。”

“……谢谢。”

基尔伯特低低地笑了一声。

“小少爷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不要说这种令人羞耻的话！”

“如果是啤酒就更好了。”基尔伯特下半句成功让罗德里赫无言以对。

基尔伯特把罗德里赫抱在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罗德里赫难得没反抗，喂喂，别乱想，我只是觉得冷而已。罗德里赫自我安慰着。

“本大爷要是你绝对不在这个时候对法/国宣战。再说了，粗眉毛还没出兵你着什么急，偷袭法/国在德/国的领土这种事一点都不像你独善其身的作风。还是说——？”

“跟你这个笨蛋先生没关系，我是打算趁着西/班/牙战事牵制住法/国一部分战力才选择进攻的。”

“本大爷没说你打仗的事跟本大爷有关系，小少爷你否定得太快了。kesesese”

“……”

黑暗中基尔伯特的下巴埋在罗德里赫的颈窝里，头发摩擦着罗德里赫的脸，他紧了紧手臂，沉声道：“我们会赢的。”酒精的作用使罗德里赫涌上阵阵睡意，呼吸越来越沉重，他还没开口回应基尔伯特的话就陷入昏睡。基尔伯特盯着罗德里赫的唇角，然后低头吻上去。

“晚安，小少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