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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狼个人刊汉化
文手复健中
拒绝傻白甜

【瓶邪】此去经年

小哥还没出来的时候写的文,顺便搬过来

小短篇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细碎的光点坠落半空中消于无形。鞭炮声不绝于耳,孩子们穿着防寒服,兴奋地注视着五彩光芒从细长的管桶里喷洒出来。火红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西湖边上装饰了一圈漂亮的彩灯,映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吴邪无聊地坐在电视机前吐槽春晚,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墙上的挂钟走到12点,吴邪打了个哈欠,终究按耐不住睡意,把身体陷在沙发里睡着了。

        吴邪站在幽暗的甬道里,奇怪的是四周没有凹凸不平的石块,反而甬壁十分光滑。吴邪回忆了一下,自己本来是在家里看电视,后来困了就睡了过去,醒来以后便身处这个甬道。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呆在原地总不是办法。吴邪迟疑了一下,迈开步伐走向甬道深处。忽然前方传来断断续续地说话声,吴邪压低了步子缓缓地靠过去。在甬道的转角处,亮着几盏防风灯,中间点着无烟炉,一群人坐在周围低声交谈着什么。吴邪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装备立刻就意识到这帮人是盗墓贼。这支队伍大约5,6个人,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其中有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方形脸,黑粗的眉毛,两鬓有灰白的头发,他坐在地上端详着眼前的地形图。旁边两个年轻伙计灰头土脸小声的说着什么,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被中年人瞪了一眼便闭上嘴,可见中年人是领队。队伍里还有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驾着一副黑框眼镜,安分地包扎胳膊上伤口。吴邪一边继续观察,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和他们会面。毕竟盗墓途中忽然出现一个外来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突然,吴邪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火光几乎找不到的角落里,那个穿着蓝色卫衣,脚边立着黑金古刀的人不是他娘的闷油瓶还能是谁!他不是在青铜门里面吗?难道说他提前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来杭州找我?

     吴邪此时的心情有些微妙,见到闷油瓶固然高兴,可是随之而来的一大堆疑问让他有点透不过气。那些事先放一边,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反正有闷油瓶在,即使和他们倒趟斗也没什么关系。就这么想着,吴邪刚打算上前,闷油瓶忽然站起身,手搭在刀柄上,原先坐着的人立即跟着站起来。吴邪一愣,被发现了?然而对方的目光确看着另一个方向。黑暗里传出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由远及近,其中还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吴邪发现那股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兵器警惕着。从吴邪的角度只能看到渐渐露出一个低矮的黑影,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东西绝对不是人。闷油瓶脸色一变,喝了一声“跑!”,一行人立即拽起背包,向另一边也就是吴邪的方向跑来。吴邪来不及说什么,只好和那群人一起向后跑去,奇怪的是慌乱的队伍里并没有注意到多出来的人,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身后锐利的摩擦声让吴邪加快了速度。

“这边!”留着短平头的伙计站在一块石门里向他们招手,一帮人冲进去死死地抵住石门大口喘气。外面传来抓挠的声音和啼哭听起来很不舒服,好在那东西一时半会进不来。

“我说,那是什么玩意儿?”一个伙计问闷油瓶。这时候吴邪站在闷油瓶旁边,可是似乎没人关注他的存在。

“狍鸮。”闷油瓶答道。其余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那个斯文的年轻人轻声说:“《山海经·北山经》里提到: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经他一提,吴邪隐约记得狍鸮极为贪婪、凶猛,能吃人,在吃不尽时还把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咬碎。

他现在关于这个古墓一无所知,也不好发表意见。中年人拿出地图看了看:“我们现在处于墓道的一个暗室,等外面那东西走了以后,出去向东一直走就是主墓室。”

   “恩?这是——?”面容白净的青年指了指吴邪。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诧异的神色。中年人走过去,伸出手,闷油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盯着他。

   “那个,我是吴……”吴邪的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因为那只手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抚在石门内侧。吴邪回过神,明白了目前的处境是像观看纪录片一样,根本不会参与进去,而且他没有除去视觉、听觉以外的任何感觉,难怪连闷油瓶也没发现他。好处就是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想看记录的哪部分都行,也罢,反正没危险。联想到自己的招粽体质,吴邪不由得庆幸了一下。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好像忽略了什么…….石门上雕刻着奇特的符号,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几乎石门整面都被符号覆盖,可能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一般而言,古墓里应该都会用壁画来记录墓主的生平。然而空荡荡的石室里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记录。但是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吴邪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他望了望其他人的表情,闷油瓶和中年人的脸色有些阴沉,显然他们也想到了——咒文。之前一直没注意到,这个石室只有被狍鸮守住的一个出口,也就是说,在石室里无论发生什么变故他们都只能背水一战。虽说盗墓的人不信鬼神,但是有些事科学原理根本无法解释,比如吴邪开馆必起尸的必然事实……咒文的作用大概会激起狍鸮的凶性。一队人不约而同的远离石门,然后是一阵沉默,门外的噪音持续着扰乱人心,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就不能和那个狍什么的硬拼吗?我们也不一定会输啊!”

   “狍鸮暴虐嗜吃,是有名的凶物,墓主会用这样的恶兽守墓,必然断定盗墓贼不可能活着出去。而且算上我们之前遇到的玄蛇、诸怀。你觉得胜算能有几成?”

       提问的伙计大概想到以前的惨状,心有余悸地瞥了瞥身上的伤。明明快到主墓室了,却被困于诡异的石室,任谁都会心有不甘。闷油瓶解开手上的绷带,未凝固的血液流了出来,他把血滴在乌金刀上。吴邪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他对闷油瓶的了解,接下来他很可能会做出牺牲主义。果不其然,闷油瓶推测这个石门仅能开关两次(门轴有两个金属锁扣,他们进来以后掉下来一个。锁扣连着一条很细的铁链延伸到石壁内部,应该是驱动石门的装置。每当石门开启时牵扯出的力量加上惯性,石壁内部的某种物质会倾倒出来腐蚀掉铁链。)如果他能把狍鸮引诱进来,从外部关闭石门就能转变目前的状况。详细的计划是所有人带好装备,尽量把身体紧贴石壁,闷油瓶站在正对石门的那面墙前方。由最靠近石门的平板头伙计开启机关,狍鸮的视线会先入为主的对准闷油瓶,当它扑向闷油瓶的时候,剩下的人全速冲出去,平板头伙计站在门外等待闷油瓶出来后关上门,困住狍鸮。至于闷油瓶会不会被秒杀这个问题,他们貌似给予了很大的否定。吴邪不由得火冒三丈,难道强大的人必须为普通人作出牺牲吗。因为最先站起来就被认定不会倒下。吴邪回忆起闷油瓶对于自己的宿命一直默默的承受着,没有抱怨,没有不甘,只是沉默的背负起一切。即使心里不平,吴邪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能够最大化成活率。况且他无法阻止事件的发生,他不过是个局外人。意识到事实的吴邪感觉沮丧。

准备就绪,平板头按下机关,石门刚挪动一半,庞大的黑影猛地窜进来,反应过来的众人争先恐后挤出石室。闷油瓶用刀架住狍鸮张开的嘴,右腿狠狠地踹向它的腹部。狍鸮吃痛松开嘴,闷油瓶矮身反手用刀刺向它颈部,狍鸮的动作异常敏捷,躲过了攻击。此时闷油瓶与它的位置对调,接着只要尽快向门口移动。吴邪和那个伙计站在门口,他看着伙计发白的脸色和按在机关上微微颤动的手深深鄙视之。闷油瓶和狍鸮又过了一轮进攻,他借着踩到石壁的反作用力冲向石门,身后的狍鸮再次全力扑向闷油瓶,他腰部的力量本来足以提供缓冲,可吴邪见到粘稠的血色浸染了蓝色的卫衣,先前的伤口被牵扯撕裂,阻碍了他的移动。那伙计手一慌猛地按下机关,闷油瓶却还没跑到门口,伙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扳住门想延缓闭合的速度,但成效不佳。焦急的心绪充斥吴邪所有感官,他触碰不到,眼看着对方面临危险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

突然吴邪感到手指接触着冰冷的石头,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他渴求的所有的感觉一瞬间全部回归,如同纸上泼墨,漫染鲜活的感官。吴邪拼命地拽着石门,粗糙的石板上留下血印。闷油瓶到达石门时运用缩骨从狭窄的出口钻出来。身后的撞击声使他们松了口气。闷油瓶背靠石壁,解开上衣,血液从腹部的伤口不断蔓延,吴邪跑上前想帮他固定绷带,指尖却再次无法触碰。平板头惊魂未定地望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去帮忙。吴邪想不通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没关系,他没事就好。休息过后吴邪跟着他们朝主墓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痕迹,回荡着脚步声的甬道显出几分诡异的色彩。

“张爷,您看咱是不是走错了?”

闷油瓶摇头。吴邪觉得奇怪,从石室到这里没有任何一条岔路口,倘若那些人经过必然留下记号。莫非是甬道像海底墓那样会移动?他回想起地图上并没有类似的标注。

砰——

        枪响使吴邪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又传了几声杂乱无章的枪声,其中夹杂着人的惨叫。很快前方跑出几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里握着火折子和枪跑过来。吴邪认出是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和中年人,两人一边跑一边喊着:“快跑!后面有藤蔓!”几个人又折返,吴邪完全不用在意情况的危险,他尽量跟着队伍抽空回头看。灰绿的藤条上长满了倒刺,有感应般追逐着他们,如同蛇一样在光滑的甬壁上运动地飞快。平板头大叫一声,一条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倒刺深深地扎进皮肤。他慌忙用匕首去割,其他的藤蔓又缠上来,力气大得惊人,把他往深处拖。剩下的人也不知道如何认识是好,根据两人的状况可见,火和枪对它们没用。藤蔓紧紧地勒着人的身体,嵌入血肉,他面孔由于疼痛扭曲着。吴邪不再看下去,他明白藤蔓接下来会抽干血液作为养料,人类的生命此时显得如此脆弱。还没等吴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失重感席卷而来。

       视野里是一片黑,果然甬道是上下分层。他爬起来,庆幸着自己没有痛觉,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等等,小哥!他喊了几声才发觉闷油瓶听不到他的话。他只好蹲下来细细地摸索,不远处亮起火折子,吴邪欣喜地望见闷油瓶蹲坐在地上。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加上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吴邪靠过去,抱着膝盖坐在对面。橘黄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四周已经悄然无声,吴邪却觉得安心不少。

“小哥,你是怎么从青铜门里出来的?还是说现在是你以前的经历,我无意中参与进来。也有可能是做梦吧。”

“小哥,你走以后发生了好多事。小花的伤养好了,几个月前他来杭州还给我唱了一段《游园惊梦》。”

“小哥,我去了墨脱的雪山。在那的喇嘛庙里发现了你的雕像,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做的。”

“小哥,我啊,挺想你的…….”吴邪感到有点心酸,没再说下去。

静默中,蓦然响起一声:“吴邪。”

吴邪怔了一下,赶紧抬头,可惜闷油瓶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没有他的样子。本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可是闷油瓶又说了一次:“吴邪,我知道你在。”

“这个古墓里有某种未知的力量,连接了意识和现实。一直感觉有什么跟着我却不作出任何举动。刚才石门快关闭的时候,我明显看见上面有一个拉门的血印,可是等我再看的时候,那个印记就消失了。我想跟着我的人一定与我有关,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联系的人,只有你了。”他说道。吴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还没碰到就被握在掌心。比常人略低的体温意外的让吴邪感觉脸上发热,闷油瓶也没别的动作,仅是平静地望着吴邪。吴邪越发不自在,赶紧说:“那现在是什么时间?”

闷油瓶告诉吴邪离开张家古楼后他找回了黑金古刀,后来他需要收集一些东西,于是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不久以后他将要去长白山。吴邪不打算改变今后的事,他知道一切必须按照历史发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想想怎么进主墓室。

“小哥,接下来怎么走?”

        古墓的地图在中年人手里,目前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只好按照主墓室的方位摸索前进。那种藤蔓类似于九头蛇柏,不同的是它们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捕捉到猎物后立即分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景象开始变化,面前出现了一个洞口,他们伏在洞口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坑地。规模大概可以媲美秦岭的青铜树发源地。坑的边缘生长着那种藤蔓,颜色比刚才见到的更加暗淡,它们向四面八方延展,时不时蠕动着,坑的中心位置却有一团血红,定睛一看,那里的藤条都是血色的。这时有几株藤条朝着一个方向猛地冲出去,几分钟后那个方向的藤条尖部逐渐变红,红色向根部浸染,直到全部变色它们便缩回中央。此时吴邪意识到吸食血液后的藤蔓留守,供给其他的部分养料,便于生长在外的部分进行猎杀。这种有组织性的围捕让吴邪暗自吃惊。

吴邪小心地退后一点,现在的他正在经历这场盗墓,和常人没什么不同。闷油瓶突兀地说了一句:“主墓室。”

“?”吴邪诧异地看了看身侧的人,对方示意他仔细观察中间的部分。

       由于角度问题,吴邪朝闷油瓶的方向挤了挤才勉强注意到红色藤蔓包裹着一口棺材,似乎是从棺材底部生长出来的。事情麻烦了,想避开它们开馆是不可能的。吴邪无言地盯着蠕动的植物,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赶紧把目光转向闷油瓶。正当一筹莫展时,坑洞左前方传出爆炸声,吴邪和闷油瓶赶紧趴下捂住耳朵。事实证明他们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爆炸层出不觉,一路从左前方炸过来。呛人的烟雾阻碍了视线,藤条被炸得四处乱飞,内部粘稠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果然炸弹什么的还是很管用的……吴邪决定以后下斗一定备足了炸药。等到浓烟散去,中年人站在坑洞边缘举着远程狙击枪,瞄准红色的聚集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射击。虽说藤蔓被毁掉了不少,但是剩余的数量对付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破坏核心部分显然是最好的选择。片刻后吴邪终于懂得难点所在,刚才已经说过根部在棺材底部,就算子弹也不一定穿过直径几千米的巨坑击中要害。闷油瓶突然跳下去,顺着岩壁滑下落在地上。吴邪无奈地跟着跳下去,可是他的身手只能导致毫无形象地滚下来,闷油瓶“啧”了一声,在吴邪快落地的时候拽住后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从背后揽住向后错开一步。吴邪不好意思地笑笑。

中年人对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闷油瓶还是很让人放心的。事态紧急,在藤蔓没缓过劲之前他们必须开棺。三人简单的商量了几句便匆匆沿着坑壁向下攀爬,距离红色中心还有十米远的地方,闷油瓶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示意中年人开枪。那人几个点射打断了主藤的关键部位,(吴邪注意到一旦藤蔓吸食足够的血量就会失去攻击力),开棺的过程意外顺利,估计墓主人当时也没想到后世会有炸弹……..吴邪并没有接近棺木,老老实实地呆在坑壁上,他的自身情况不明,棺木那种有阴气的东西还是少接触的好。看见闷油瓶开棺后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他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闷油瓶身手掏了一块白色的玉牌,中年人倒是装了不少东西。话不多言,出了古墓后中年人可能是看吴邪什么都没拿也就没有多问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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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吴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闷油瓶在他身边翻看手里的玉石。椭圆的白玉翻着漂亮的色泽,映着日光可见中间有一道翠绿的纹路。

“小哥,我好像要回去了。”

“嗯。”

“去长白山之前别忘了到杭州找我。”

“吴邪。”闷油瓶把玉石放进吴邪上衣口袋,微挑嘴角“再见。”

“再见。”

爆竹的脆响让吴邪清醒过来,他揉着酸痛的颈部走到窗前,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块透亮的玉石。灿烂的烟火照着深色的天空,吴邪望着长白山的方向露出微笑:必再相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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