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茨堡的序曲

Part9  第六次反法联盟

1812年6月  法俄战争

   弗朗西斯带领浩浩荡荡的60万大军跟随拿破仑远征俄/国，法军一路杀向莫/斯/科，俄军节节败退。

   “不像想象中的棘手呢~”弗朗西斯的军靴踏在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米色毛绒围巾上，鞋尖一转，围巾被干脆地分成两截。站在远处的斯拉夫人脸上没有平日的微笑，绛紫色的眼睛仿佛凝结成冰湖，他目光冰冷地盯着金发的男人骑马远去：“擅自动了露西亚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9月14日

俄/国的军队惨败，损失了大约4万人，上司不得已作出决定撤离莫/斯/科，伊万擦着步木仓，嘴边泛着令人生寒的笑意。

弗朗西斯疑惑地在莫/斯/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太奇怪了不是吗？居然像是一座空城。身穿法/国军服的士兵们兴奋地挨家挨户掠夺食物和有价值的物品，挑选合适的营房。弗朗西斯紧了紧外套，莫/斯/科还真是寒冷，完全比不上哥哥家舒服。然后回克/里/姆/林/宫舒服地睡一觉等着北极熊投降的消息就好了，弗朗西斯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宫殿。

三角形宫墙上错落有致的筑有塔楼，古老的楼阁、金色圆顶教堂、高耸的钟楼组成的克/里/姆/林/宫南面是流动的莫/斯/科河，波光粼粼的水面像一条银带围绕着城池。巍峨壮观的建筑群静静坐落在莫/斯/科中心，在风中低喃着一曲哀歌，钟声回荡在宫殿里听起来带着悲凉和凄惨，却不知为谁鸣响。

16日 夜晚

熊熊火光包围了城市，倘若从高空俯视现在的莫/斯/科，便会看到橙红的火舌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加上呼啸的狂风，火势蔓延迅速。士兵们奔跑着寻找水桶却发现全城所有的灭火器具都被破坏了，无奈之下士兵们用行军水桶和军帽来回灭火，可惜这对于强大的火海是杯水车薪。

“那头北极熊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对自己居然下得了手！”弗朗西斯的眼睛被燃起的黑烟熏得刺痛，他目睹着自己的军火和未转移的粮草付之一炬。

站在山坡上观望的男人熄灭了手中的火把，眯着紫色的眼睛轻笑。他的右手死死地捂住心脏的位置，燃烧般的热度在那里肆虐，疼痛接连不断侵蚀神经，冷汗不停地冒出，但是男人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面对着即将烧毁的城市笑得心满意足。

    束起马尾的东方少年在后来谈及伊万的时候说：“他对别人狠的前提是对自己残忍。如果无法得到的东西不如毁掉，总比被别人拿走用来炫耀好。”他说这话时，隔着一张长桌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军服，身配日/本武士刀的少年墨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片刻后又消于无形。

1814年

以俄/国为首的反法联军进入法/国直取巴/黎，4月6日拿破仑宣布退位。参与联盟的还有亚瑟、伊丽莎白、基尔伯特、贝尔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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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揪起弗朗西斯的领口对着他的脸毫不客气打了一拳，光滑的皮肤立刻红肿起来,弗朗西斯眼前一阵阵发黑，太阳穴针扎般刺痛着神经。

“这是替小少爷还你的。本大爷警告过你不要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弗朗西斯的腹部又挨了一拳，力道却轻的多。

“这是本大爷和安东的份儿。”基尔伯特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

法/国男人坐在地上，凌乱的卷发垂在脸侧，颓然地笑着。

大概过了多久弗朗西斯无法准确估计，头疼的痛苦导致视线模糊。

“该死的！哥哥我真该庆幸来的是基尔不是伊万。”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疲倦的闭上眼睛。他懒得睁眼确认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到底是谁的杰作，不管谁都好，能不能先让哥哥休息一会儿……

“起来！红酒混蛋！别躺在那给我装死！”弗朗西斯感到身体被提起来扔到一边，腰部还磕到了床角。他勉强地扶着床边撑起身体让自己坐起来。

“亚瑟你就不能换个时间过来吗？哥哥现在很累，你想要的话可以去找阿尔弗雷德，反正你不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吗，不如趁这个机会交流一下感情。还是说你在顾虑你的大/不/列/颠高贵的身份放不下脸面……”

“你/他/妈闭嘴！”亚瑟的拳头打中弗朗西斯的右脸。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极了。突然弗朗西斯冲上去把亚瑟摁在地板上，狠狠地捏着他的下颚：“说起来，你一直是个固执的人，无论是对美/国/独/立的事还是反对我的事。真该称赞你的决心，六次，组织了整整六次联盟！真有你的，亚瑟！”

“你……放手……咳咳……放开……”亚瑟一边挣扎着摆脱弗朗西斯的钳制，一边摸索绑在腿上的手木仓。

冰凉的木仓口抵在弗朗西斯的太阳穴上，亚瑟厉声道：“放手，红酒混蛋。”他把弗朗西斯从身上踹下去后扯了扯变形的衣领，收起手木仓。

“首先，我没有对阿尔弗雷德念念不忘。其次，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亚瑟在弗朗西斯面前坐下，碧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就算没有我，同样会有人阻止你。错的是你，弗朗西斯。你不该招惹罗德里赫造成神/圣/罗/马的死，贸然挑起西/班/牙战事和进攻俄/国你都做错了。”亚瑟的声音很平静的陈述着，在空荡的屋子里竟然带了些许柔和。

“但是能理解。”

“什么？”弗朗西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想扩大国家领土是很正常的想法，这一点我也一样。你的上司，我对他表示敬佩，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在安慰你！绝对不是！”

弗朗西斯的手揽过亚瑟的肩，凑上去近距离的靠近亚瑟。

“怎、怎么了……忽然凑上来干什么……”

“哥哥只是好奇小亚瑟什么时候居然学会安慰别人了？”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外的贝尔瓦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面瘫的脸上意外带了点尴尬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