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队】坦白（上）
Summary：金刚狼秘密地救回了世人眼中“已死的”镭射眼。
结局HE
半原作向，人设参照漫画（注意：眼睛的颜色依照电影）
私设调整了部分时间线的顺序（提及队白的过去式）
漫画梗有注释，本篇接《X之死》（原漫画中Scott死于异人族的泰瑞根毒雾，在此加以改动）。
最完美的人活在悼词里。
Logan倚在古木的树荫里，静静眺望立于众人面前的青灰色墓碑。
他在葬礼的中途离席，没有理会kitty来自背后担忧的目光。拨开一丛丛灌木，他扯下制服的面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Ororo的声音仍旧一字不落地传进耳朵：
“他为我们而战。”
“愿某一天我们活着我们的后代不再需要战斗，所有变种人得到和平的那一天。”
“对那一天，ScottSummers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
但愿我们真能看到那一天。
Logan朝着隐藏在路边的车辆走去。
“走吧。”Logan拉开车门，对副驾驶上的人说道，“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你可以睡一会儿。”
Logan伸出手压低了Scott的帽檐，过了几分钟镜片后的红光暗了下去。他猜测Scott在头脑里结束了对Emma的告别。
他踩下油门，汽车在潮湿的柏油马路上飞驰，轮胎溅起的雨水抛出几朵水花，将一切甩在身后。
车辆平稳地停进车库，Logan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在一旁耐心地等待Scott一手撑住座椅边缘，一手抓住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揽过Scott的肩膀，扶着他走进房子。
Scott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
距离Logan把Scott死亡线上抢回来只不过10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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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前 缪尔岛 泰瑞根云团悬浮上空
Scott即将窒息而死。
Emma跌坐在地抱着奄奄一息的Scott哭泣。隔间的门被突然撞开，她惊讶地望着本不可能出现在门口的人。
Logan三步并两步跑到Scott身边，将一管针剂扎进Scott颈部。
“你给他打了什么？”Emma按住Logan的手臂。
“冷静点，Emma！”Logan接过她怀里的Scott，艰难地把过滤面具扣在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男人脸上，“泰瑞根雾对人类和异人无害，却对变种人致命。我给他注射抑制了变种能力的药物，可以延缓毒性的扩散。”
Logan抱起蜷缩在地板上的Scott——伤痕累累的、濒死的Scott，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
“你想带他去哪？！”钻石形态下的白皇后浑身暴露出蓄势待发的攻击性。她眼神里的怀疑和威胁不加掩饰地显现出来。
这些再正常不过了。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Emma。但是把他留在这，咱俩只能看着他死。”
他明知自己在强人所难，令她亲手将Scott交给他，倘若Emma答应这个不知要付出多大的克制和不甘。
假如有一天白皇后向金刚狼妥协，原因只会是Scott。即便她与Scott分手多年，仍无法动摇Scott在她心里的地位。
从这一点上，他和Emma也算同病相怜。
“向我保证你会救他，金刚狼。”Emma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后面的事？”Logan捕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做好最坏的打算，Emma Frost.”
“用不着你费心，金刚狼。”
Logan关门前最后望见Emma捂住嘴，擦去脸上的泪。他明白，那个妆容精致，高傲冷淡的白皇后不久后将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
泰瑞根毒雾啃噬他的皮肤，即便有过滤面具的阻隔，仍能体会到气体一路灼烧至喉管的辛辣。Logan每迈出一步，体内沸腾的骨血引发出彻骨的疼痛。
他抹去嘴边咳出的血。
“Logan……？”
要不是他的听觉敏于常人，加上四周一片死寂，根本听不懂Scott在说什么。嗓音沙哑得发出“嘶嘶”声，像是行将干渴而亡的沙漠旅人。
Scott感觉自己又被抱紧了一些，有人贴在他耳边，怒火仿佛穿透了包裹头部的面具。
“你他妈给老子躺好了！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他费力扯了扯嘴角。一种奇特的满足感不受控制地填充进他的内心。
他依然记得，这是他们分裂后的第四年，他越狱后被通缉*的第二年，Logan复活**后的第一年。
Jubilee***拉开直升机的舱门，“Oh,God!Logan你的脸……还有镭射眼 ……”
“快点，Jubilee。我们时间紧急，别让任何人发现。”
直升机悄声离开缪尔岛，他们在电视机里目睹了“镭射眼”的宣言和做法。Emma果然没让他失望，她让全世界见到Scott作为一个领袖死于拯救变种人战争中。
这是心灵感应的幻觉吗？
Jubilee盯着屏幕上的Scott被黑蝠王的声波碾碎，逼真的程度使她怀疑地瞥了一眼被Logan抱在怀里的那个真身。
Scott的面罩换成了呼吸器，平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还没从缺氧的状态里缓过来，发紫的嘴唇颤抖着。
Logan上半张脸还裹在制服头套里，Jubilee看不见他的表情。
唯一可见的是Logan裸露出的皮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重复溃烂又愈合的过程。泰瑞根毒雾对每个变种人的影响程度、方式都不同，有的接触几秒钟就会死亡，有的或许完全不受影响。而Logan则是靠自愈因子硬撑来遏制毒性扩散。大概其中有什么古怪的科学原理，她无暇顾及。
她告诫自己不去想Logan此时的感受——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详情在《复仇者大战X战警》，驱逐了附身在Scott身上的凤凰后，Scott受到关押，后被万磁王协助越狱。
**指《金刚狼之死》，复活是私设
***Jubilee，即李千欢，与Logan情同父女，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大事件马格纳斯之殿（House of M/M-Day）发生后她失去了变种能力，成为一个正常人类，所以不受泰瑞根雾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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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醒来时肌肉组织仍沦陷于疼痛之中，身体上的绷带裹了好几层，战斗护目镜被换成了柔软的红石英眼罩。
他打量着完全陌生的房间，仅有的一丝熟悉的气息来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Logan整个人都陷在紧贴床边的单人沙发里，穿着黑色工字背心，乱糟糟的头发胡乱支棱着，左臂懒散地从扶手上垂下，隐约可见一条深褐的疤痕自手腕内侧延伸至小臂中间。他的头歪向Scott这边，细碎的日光落在闭合的眼睛上，鼻梁的一侧打下一道阴影。
不可思议的真实感和触手可及的亲近感交织在Logan身上。
如果不是动弹不得，他大概会伸出手确认是不是幻觉。趁着Logan未醒，Scott放任自己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将他全身上下看得到的地方都观察了一遍。
除了那条理论上说不通的伤疤，Logan并无其他受伤的痕迹。
感谢自愈因子，抵御了异人族最致命的武器。
他松了口气，发觉自己在不由自主地微笑。
很快，理智提醒他，缪尔岛、异人族、泰瑞根毒雾、Emma……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命流逝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在最后一刻，Logan出现在他面前。然后……?
“不管你想问什么，现在都不是个合适的时间。你的声带受损了，暂时发不出声音。”不知何时醒来的Logan保持原来的姿势窝在沙发里。他的眼睛在光影下呈现出温暖的金棕色。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从Logan眼中见到这样不加掩饰的关切。抛开Logan死亡的阶段和自己逃亡的时日，他们见面的机会也是少有。更别提那些时候还充斥着尖刻的话语和剑拔弩张的危机。
他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个人思绪里，直到Logan再次开口：“你没事吧？听觉应该没受损……能听见我说话吗？”
Scott回过神，感觉到喉咙里仿佛扑了一层砂砾。
他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
好在Logan也注意到了这点。
确认Scott的情况后，Logan向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Emma为他安排的假死、泰瑞根云团的成分已被转为无害。他略去了自己出现在缪尔岛的前因，只提到顺利救出Scott。
果然Scott的目光移至他手臂上的伤痕。
Logan叹了口气，没明确回答Scott的问题。
“只是一点儿代价。我正好付得起。”
Scott皱眉，头脑里列出了七八种可能的原因和后遗症。
“你就不能少操点心？”Logan打断了Scott头脑里运转的齿轮，“你要是想说‘救一个通缉犯不值得’这样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是个复仇者，拯救市民是分内的事。我也是个X战警，帮助变种人同胞是职责所在——不论这个变种人市民到底有多让我火大。”
“好吧，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难得的‘终于他妈的闭嘴了’版本的镭射眼了。”
Logan看见Scott在镜片后无辜地眨眼。
“……过几天，会有一场你的葬礼。到时候你的身体好转，我会带你一起去。你老老实实坐在车里就行，我猜你会想和Emma告个别。”Logan站起来活动着酸痛的关节，走了出去。
这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Scott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他目前和Logan共同居住在郊区的一间住房。比起前些年的相处，他们最近倒是和平多了。Logan继续担任琴·格雷高等学院的校长，偶尔和复仇者、X战警碰个面。回家后赖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注意一下Scott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过去搭把手。
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小事。比方说——
他将盘子放进洗碗机时透过窗户望见Scott正在给门前的小花圃浇水。
洗衣篮里沾了血迹的衣服第二天会晾在阳台上。
他吃早餐的时候，Scott打着呵欠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他对面。Logan没告诉他，嘴角沾了一点牙膏的泡沫。
这些琐碎组成了生活。
Scott由于还处于恢复期加上身份敏感，不常外出。
这个小小的家风平浪静得不真实。
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们都有所隐瞒。
当两个人长期待在一起时，这种隐瞒就愈发明显。
况且他们并不是结婚多年的夫夫，也不是恩恩爱爱的情侣。
要怎么定义他们呢？
做过朋友，做过敌人，做过爱。
如果真心地希望另一个人完全走进自己的生活，就得懂得先破后立，总得有人把话说开。
“你的自愈能力被削弱了。”
Logan丝毫不意外Scott下的结论，水珠聚集在他赤裸的上身。除了小臂上的那条崎岖的疤痕，Logan的背后还有两道，心脏正下方几厘米有一个不大的刀口痕迹。
那是只有被利器贯穿才会留下。
Scott的结论同样解释了为什么半个月前Scott醒来时见到的Logan疲惫不堪，“在你去缪尔岛找我之前自愈因子就受到了部分程度上的抑制，导致了你的一些伤口无法愈合。这种巧合的情况下你接触了泰瑞根毒雾，它对X基因有致命性，可是那时候你的X基因活性很低，所以你得以生还。离开那里以后，自愈因子重新工作才挽回了你的命……”
Scott没继续说下去，他不难推测出事件的面貌。假如上述细节中的时间点出了差错，Logan就不可能坐在他面前了。
Logan平静地继续擦干头发，套上衣服：“说完了？那就别打扰我睡觉。”
Scott穿着Logan的灰色连帽衫笔直地站在门口，衣服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不过这不影响男人自带的严肃气质。
他抿着唇，不发一语地凝视Logan. 这让Logan想起他们还在一个队伍里时，Scott找他训话的场景。
他不否认自己仍然怀念那个以前的Scott。
那个和他吵完架以后第二天还能勾肩搭背的小队长。
当年就有人调侃过：金刚狼和镭射眼从吵架到做/爱的距离就是从床头滚到床尾。
他闻见环绕在Scott周围的愧疚感都要爆炸了。
“听着，Scott，我没…….”
“我还有多长时间？”Scott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什么？”Logan尚未跟上他的思路。
Scott抬手扶正了红石英墨镜。
“……我不知道，最多1个月。泰瑞根毒雾破坏了你的变种基因序列，抱歉，Scott，我找不到任何方法来阻止你的能力衰减。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早就知道瞒不了Scott多久。
Scott看上去并不惊讶：“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自从眼睛的热度开始降低，我就明白失去能力只是时间问题。”
“Scott——”
“别跟我道歉，Logan. 这不是你的错。”Scott朝他走过来，沐浴后湿润的水汽混合着他独特的味道，身上的衣物巧妙地掺杂着Logan自己的气味，Logan忍住想拥抱他的冲动。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Scott犹豫地开口，他不愿破坏这些天和Logan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当然，如果你不想…….”
他们迟早要揭开这一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他妈就是逃避的借口。
倒不是说一定要翻旧账，可他们终归欠对方一个解释。也可能不止一个。
他不可避免地对Scott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感到难过。
“别这样，Logan.”Scott的手指搭着他的肩膀，“你不是说过想看我眼睛的颜色吗？很快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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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曼金属爪子轻而易举划开铁笼，变种孩子们纷纷涌出囚牢。他一眼就认出跌跌撞撞跑出笼子的Scott。这时他还没有红石英眼镜，闭着眼睛无措地随着人群移动。他抱起Scott时，男孩惊慌地挣扎起来。
“Everything is Ok. Kid, you are safe with me.”
他们分别的时候，那个年轻版的Scott眼睛上蒙了白布，向他弯起唇角，笑容里甚至有几分羞赧。Logan有理由相信男孩真的对他抱有感激和喜爱。
或许是因为这个Scott和当时的他一样对未来一无所知。
他做了和后来安抚镭射眼时相同的举动。男孩的头发蓬松而柔软，手滑过着Scott侧颈，意外发现掌心下男孩的脉搏过快地躁动。
幼小的Scott不明所以地歪过头蹭了蹭他的手。]
他自深海般的梦境下探出水面，身旁悄然无声。
Logan专注地放大感官，隔着两层门板，甚至能听见睡在他房间对面的Scott的呼吸声。
回到现实让Logan的心镇静下来。
他回想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不知道它们是一场时空旅行还是他众多美好幻境中的一个。
Logan根本不可能见过幼年时期的Scott。他们初见是1975年的X学院会议室。Scott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子，为了失踪的同伴向他求助。*
那时候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还不像如今的Scott会隐藏情绪。紧张、惊慌、忧虑在Logan的嗅觉下暴露无遗。Logan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倚在一边，听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Scott很快在他们面前镇定下来，详细地说明事情经过，并带队前往救援。
Scott是天生的领袖。
倘若不是当年Logan的注意力放在Jean身上，他大概会抽出空夸赞那孩子一句。
别问Logan为什么对多年前的事记忆犹新。假如你有个随时可能失忆的大脑，有些事情就得时常想起，才不会忘。
最后提醒自己，它们是回忆，也只能是回忆。
*漫画《Giant-Size X-Men》的初遇，金刚狼受X教授招募，寻找失踪的X战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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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听到对面卧室里传来的嘶吼。Logan的噩梦是家常便饭。
从前到现在的变化也无非是频率的差别。
他披上衣服，起身走了过去。
“你来干嘛，接近睡眠状态下的我有什么后果需要提醒吗？回去睡觉，别多管闲事。”Logan粗声问道。
“说得好像我们没同床共枕过一样。如果梦话里不出现我的名字，你的第二句就更有说服力了。”
Scott坐到床上，Logan没好气地掀起被子盖到他身上。
“我的确答应了和你谈话。但不是今天。”
“我在你的噩梦里扮演什么角色？”Scott在床上（Logan旁边）轻车熟路地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死者。”
Scott并不意外。他等待着Logan继续说下去。
“我杀过另一条时间线上未来的自己*，那感觉真他妈诡异。我不知道奥创将他的世界蹂躏成什么样子。他说‘你没看到我所见到的事情，没人想生活在那种阴影里。’我的爪子刺穿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坦然而且……”Logan停顿了几秒，试图搜索出合适的词汇，“安详。”
Scott抬手捏了捏Logan的肩膀。
“他问起了我？未来的我？”
黑发的男人默认了，并且捕捉到Scott脸上划过内疚的神情。
年龄更大的Logan在死去前向他说道：“我不能透露未来发生了什么，在我的时间线上它们已成事实。你和我不一样，在这个世界里，你还有机会。”
“他对你说了什么？”
Logan的背倚在床板上，窗外灰白的光映出一层剪影。
“替我看着点瘦子。”
来自年长者的遗言。
稍年轻的Logan暴躁地骂了一句，就算在未来，Scott和他的纠缠仍旧没完没了。他收到了从未来的托付，好了，现在Scott成为他的责任了。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做不到无动于衷。他不得不一边恼火，一边想着怎么挽救将来的事。
“你他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自生自灭，是不是？”
Scott试着从这句话里听出抱怨的情绪，然而徒留沉重的悲伤。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几分感动。
在他毁了和Logan之间的亲密和温情以后，Logan依然没放弃他。
“我满足你的好奇心了，slim. 现在滚回去睡觉。”
Scott从混着他和Logan体温的被子里钻出去，Logan在一瞬间产生了拉住Scott的冲动。
出门前，Scott装作忽然想起来什么事的样子扭头说道：“对了，Logan.其实你的梦话里没提到我的名字。我就是恰好猜中你梦见我了。”
“操你的！Scott Summers！”
Scott将Logan气急败坏的怒吼挡在门后。
Logan未和他人提起过的短暂插曲，恰好在这段日子里被记起。
跨越平行宇宙的经历对于X战警不算陌生，有意外事件，也有任务需要。“尽量不插手平行宇宙事务”算一条不成文规定。
于是这就足够解释为什么Logan郁闷地坐在墨西哥公路边的一家小餐馆里等着Hank修时空机器。
Logan随手点了一份墨西哥卷饼和半扎黑啤，这味道估计死侍会喜欢的。
电台节目里主持人的声音轻快：“已经2029年了，我们干嘛还要提起变种人呢？”当时他就猜到这个世界的Scott Summers一定早死透了。
不然变种人不会沦落至此。
每个宇宙的Scott都固执得令人发指，但凡留有一口气，也要继续他的变种人复兴事业。
妈的，好像变种人没了他就要绝种一样！
不过参照眼前的情况看，上面那句话有其合理性。
在这时候回忆起来，便是提醒他，你拦不住Scott。
就目前来看Scott每天扣个棒球帽或者带个口罩出去逛逛，只要不被人认出了就没事。除了关注新闻报纸以及一些Logan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途径获得变种人消息以外，不采取其他干涉。
Logan承认他有私心把Scott带离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可惜他同样清楚一个不问世事、安安分分的Scott纯粹是痴心妄想。他差不多能猜到Scott打算跟他谈什么。
*漫画《奥创纪元》，同时出现两个金刚狼会引起时间悖论，来自未来的那个让现在的Logan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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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Scott提出来的。
起初，Logan下意识想拒绝。比起谈论情绪，金刚狼更擅长用行动表达。但是他必须和镭射眼坐在一起坦诚相见，因为这事关他的未来，或者说——他们的未来。
他和Scott并肩坐在房屋后的小花园里，手边码着一箱啤酒。（顺便一提，Scott的园艺技术真不错。）
这有点类似于“交换秘密”，轮流吐露事实。
“在学院的时候，我翻过你的房间。”
“噢，那你找到了什么？床底下的色情杂志？”Logan满不在乎地反问。
“村正妖刀，宇宙强酸，艾德曼金属子弹……我该夸奖你给自己准备了不止一种死法吗？”
“相信我，它们都比泡在泰瑞根毒雾里好受。”
他感受到来自Scott藏在镜片后的瞪视。
“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即便拿点轻松的话题开场，有些事情也不可避免。
“你总是这样，Scott.你想成为殉道者，你想杀身成仁，我们他妈的就得为你铺路。你在监狱里激我杀你的时候想过Emma吗？想过你的学生吗？想过以后每次我伸出爪子都得记着这上面沾过你的血吗！”Logan不想和Scott吵架，可是他一想到当初一心求死的Scott就控制不了暴怒的脾气。
“你以为我没考虑过？我……”
“你当然考虑过！你所谓的考虑就是把所有东西放在天平上衡量，然后选择向下倾斜的那一方。你他妈扮演的永远是放筹码的人，而非砝码之一。哪天你才能认识到你自己……”
Logan停顿了一下，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刺伤Scott的自尊心。
“你的三个身份，镭射眼、变种人领袖、复仇者的通缉犯都解决了。”
“你的变种能力就快消失殆尽了，Cyclops死在几天前的葬礼上；Emma接任了变种人领袖；至于最后一项，你现在正处于一个复仇者的监管下。”
“好了，我告诉你——Scott Summers——你有时间来想想自己了。”
Logan并不打算强迫Scott在他面前承认什么，或许前几年他还盼着跟Scott辩个对错之分，但是经历了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死亡)以后他已经不想争论是非。
Logan恼火了很长一段时间，Scott的偏执、复仇者的干涉、凤凰的再临，这些破事就没消停过。他的确在为了Scott生气，却也不可否认怒火的来源有一处是他本身。
在Logan内心深处，他认为自己应该为Scott的改变承担一部分责任。
他没能保住当年那个怀抱理想的ScottSummers.
他纵容了Scott踏至自我毁灭的悬崖边上。
总要有人要这么做。
变种人的进程里注定有人沦为牺牲品。
Scott和Logan都未能幸免。
倘若说Scott被逼走到这一步，Logan承认他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他们互相责备，又忍不住在心里为对方开脱。
Scott沉默了一会儿，说：“人们需要强大的、正直的英雄去仰望，去背负他们所期望的理想。Emma和Ororo做得很好。还有你，Logan，你们完成了我办不到的事。”
Logan伸出手臂拥抱了他。
因为你铺平了我们将要走的路。
他在保护一个憎恨他的世界。
宽厚的手掌从后脑抚摸到肩膀和脊背，舒适的力道和温度软化了Scott身上无形的压力。他闭上眼睛，下巴垫在Logan肩上，喉咙里不自觉地滚出一丝舒服的呻吟。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声柔软的叹息。
Logan的手指自然而然滑进他头发里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Scott留恋这种感觉。 这是Logan一贯用来安抚他的方式。
“你为变种人做了很多，Scott.”Scott的头被Logan按在自己肩膀上，鼻尖抵着脖颈，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做得很好。”
手覆上Scott瘦削的肩膀，Logan让对方支撑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士兵，你的服役期满了。*”
Logan清晰地听见怀里的Scott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在多数人看来，Logan比Scott暴躁得多。实际上，Scott反而是需要被安抚的那一个。而Logan无疑扮演这个角色足够久了。
夜幕降临时Logan就发现红石英镜片后的黯淡，再也不会亮起暗红的镭射光——Scott的变种能力完全消失了。他双手捧着Scott的脸，手指细致地摩挲银白的镜框。
Scott没有反对。
任由Logan慢慢取下眼镜，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Scott，it is time to see your world.”
一个真实的，不受镜片阻隔的世界。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目光径直撞进Scott的眼睛。
Scott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纯净的蓝色瞳孔里有不加掩饰的情感：“I have seen it.”
*“士兵，你的服役期满了。”这句话是猎鹰对美国队长说的，在此借用。
TBC
解释一下最后一部分，Logan说让Scott摘下眼镜（也就是放下镭射眼的身份）去以普通人的身份看看这个世界。Scott盯着Logan说，我已经看到了。
言外之意是Logan其实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最真实的世界。
我知道写原作向比较复杂又没什么人看，但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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