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队】Twilight（2）
Summary：他是这座废墟下被埋葬的记忆，是被掩盖的罪行，是一个不该被提起的污名。
年龄操作 15~21岁的Scott
电影人设和漫画背景
这篇文章的Logan有一点厌世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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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剧情过渡
注释：Weapon X 中的X不是英文字母，而是罗马数字“十”。Logan和死侍同属“第十号武器计划”，白幽灵是Weapon XIII
漫画白幽灵喊Logan都是叫“James”
02【Logan】
一个雇佣兵，一个小偷和一个X战警组成了一个罕见的组合，更罕见的是他们都归属于武器计划。
“我们是一起吃过饭的交情。”死侍诚恳地搂住两人的肩膀。
“你们两个英国人别再跟我提吃饭的事。”Logan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一脚踩下油门，作用力把副驾驶的死侍甩到车子另一端。坐在后座的白幽灵撤掉了头罩在默默擦枪。相比起Wade，金刚狼和白幽灵的交情不算太深。诚然他们一起共过事，不过白幽灵和牌皇相似度更高，倾向于偷窃，而不是杀人，即便这不意味着他不精通后者。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牵扯了多少人？有人制造出了金刚狼的克隆体，任他们放肆地大开杀戒，搞得人心惶惶，吸引了与这项计划有关“资产”的注意力。武器计划一旦曝光，就是一项军方的丑闻，还暗指了政/府与军方的勾结。Logan一向清楚，人类最擅长的事就是掩盖罪行。也许官方说法有很多，但不是冠上“爱国主义”就能使任何不堪的行为合法化。神盾局接手这个烂摊子后选择向金刚狼请求协助。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他，一路上必然会碰上同行，而且难说他们是敌是友，由谁所雇。
Logan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正对上一双蓝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一种舒适温暖的感觉流向传递到大脑，让他放松了警觉，他可以信任他，就像……
“有人雇你来偷原始基因样本。”Logan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嘶嘶地威胁道，“还有，不要对我用你的心灵遥感。”
“我道歉，只是看你太紧张，想帮你放松一下。” 他对金刚狼的控诉不置可否。白幽灵举起手，好像面罩后真能有一个歉意的微笑似的，“James，别为了某人分心。”
急刹车作用下的轮胎猛刮过地面，死侍尖叫了一声，“嘿！我本来还和白幽灵打赌，我和他，你会先跟谁打起来。你让我输了20美元！”
Logan向后探过身，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口，把全身雪白制服的盗贼扯到眼前，“我不在乎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你的雇主是谁也不关我事。但你的事后报告里不许提到有关Scott的一个字，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武器计划应该被埋葬在六尺之下，除了他们几个不老不死的“资产”之外，不该有其他人了解相关事宜。假如有人得知他和Scott的关系，怀疑Scott知道什么，青年就会暴露在层层监视和威胁下。变种人的身份已经是人类黑名单上的一员，再牵扯上政/治势力，他真不敢想象等待Scott的会是什么。
“James，你反应过度了。我无意与你或者X教授的人为敌。”白幽灵在面罩后叹气，拍了拍Logan鼓起青筋的拳头，语气出了名的无辜，“我也没有窥探你的记忆。是你自己想得太大声，我都能‘看见’他棕色的短发、高高的颧骨。哦，嘴唇的形状也很漂亮。”
重新发动汽车时死侍爆发出的那串爆笑对情况没有半点帮助，白幽灵优雅地对着后视镜微笑的脸同样令他火大。
谈起Scott Summers的人身安全，从Scott十七岁开始，这个争论就永远没个尽头，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原点的两个人固执己见。然而在Logan抵达学院的前两年，他发誓自己对Charles的首席优秀学生没有半点想法。他跟Scott隔着师生关系、同事情谊，男孩的崇拜心理和男人的厌世情结。
也许偶尔会有短暂的火花碰撞，Logan情愿选择忽视，至少他认为不可能诞生出更长久的东西。他可以和某人度过一夜情或者短暂的恋爱关系，但是他不能对Scott这么做，因为那孩子展露出来的一切都太真诚。客观来看，在处理teenager crush的问题上，有个不平等的认知存在。年轻人看重的那些占据了他当下生活里相当大的比重。但成年人不是，即使那份感情着实真挚，也只能占金刚狼人生的一小部分。
更糟糕的部分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他不担心Scott是一时冲动，他担心Scott是认真的。
相较于同龄人，Scott的情绪很少外露，有时候Logan分不清他到底是要跟他调情还是要说正事，亦或是两者兼顾。
Scott不干扰Logan的生活，不过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出现在不适合他出现的场所，脸上带着明显的“Scott不赞成的表情”。金刚狼说自己深受其害。
比如，他凌晨4点晚归，第二天急急忙忙冲进餐厅时迎面撞上板着脸的Scott，他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空当，Scott小声对他复述Logan这一周的课程表和上次的教学进度。
再比如，他淋着雨回到学校，想趁着夜深人静遛进卧室，在房间门前收获一个抱着毛巾和热三明治却睡眼朦胧的Scott。
更不要提节日庆典上他怀里抱着学生们送的花束和贺卡，碰上两手空空的Scott主动帮他分担了一部分礼物。到达房间后，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礼物盒子递给他。转天走进课堂之前，Logan迟疑地选择把那只崭新的钢笔别进胸前的口袋，于是目睹Scott看见它的瞬间，笑容点亮了男孩整张脸。
Scott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更没有批判、谴责和劝诫。单单一副沉默的“不赞成态度”硬是让Logan生出一股愧疚。这些对Logan都很陌生，更多人倾向于用最快、最有效率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像大家都在赶时间——无可否认这是上等选项，只可惜Logan最富裕的就是“时间”。Scott恰好是个心态平和的追求者。Logan不怀疑以Scott那种清醒冷静的头脑，早就理清了目标和达成目标的捷径，却还是选择了过时又老式的方法。别人都在出于激情、欲望、炫耀、寂寞而忙于给自己找个伴的时候，Scott还在原地悠闲地转圈圈。他怀有罕见的热诚和毅力，更可贵的是懂得如何处理失望。他会感到难过与失落，而不会让它们阻断下一次的尝试。
“我更希望他不把这些浪费在我身上。”Logan对Ororo说道。
“那不是‘浪费‘，也不是‘投资’，Logan。Scott愿意改变他能改变的事情，往更好的方向。”
“……”这个回答听起来仿佛潜在的“你还有救”？
Scott再大一点的时候开始邀请他出游。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小孩子的活动。”Scott赶在他回绝前开口，“试试又不会有什么坏处。”
X学院确有安排集体出游的定期活动，成群结队的类型，还要找个大人跟着，年纪大的学生则会选择三两成群。Scott两种都参与，结束后跑回来找Logan提议。Logan知道Scott除了一个哥哥以外没有关系特别亲密的人——他不是说他们目前关系亲密的意思——Charles扮演了亦师亦父的角色，朋友们填补了友谊，Logan介于两者之间却又保持着特殊性。
他望着Scott扬起的脸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Scott垂下了目光，留给他一个晃晃悠悠的棕色发旋。
“可以。”
Logan预见到自己会为一时心软后悔的。
他们去滑雪、看电影、野营……
坐在出租车后面，Scott趴在他腿上睡着了，眼镜塞进Logan上衣口袋。他看着车窗外明暗闪烁的光影掠过男孩的脸，光滑的皮肤，纤长的睫毛，颧骨下的阴影和随呼吸微张的唇瓣。他的手犹豫地放在深棕的短发上，指腹划过柔软的发丝，停留在微热的后颈。Scott的头动了一下，Logan托住他的头，让他躺在自己的掌心里，把目光从男孩脸上移开。
反倒是Logan开始学着去体验生活中平凡的部分。
在Logan眼中，“平凡”只是一个抽象概念，是普通人用来描述他们生活方式的符号。他上一次来这个营地是为了暂避连日不断的大雨，从这里可以听见小镇教堂的钟声，走在阳光下的记忆太过久远，像故事书里的片段。那时他正在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寻个出路，即便金刚狼明白所有的城市对于变种人而言没有两样。上次生活在文明社会的经历伴随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落网和媒体上津津乐道的神秘“爪子”告终。*
“你还是那么喜欢逞英雄。”他的朋友说，“X武器才会一次又一次找到你。”
Logan没有解释他的英雄主义情结早已磨平，他只是无法看着人们死去。也许更好的情况是他本该与那些废墟一同埋葬。
“Logan，”Scott夜里醒来时，外面一片漆黑，一点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披上衣服走了出去，“你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是现实。我以前来过这里。”Logan盯着自己的手，“在我逃亡的时候。”
Scott沉默了半晌，坐到他旁边。Logan从身后抽出一条毯子裹到青年身上，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
Scott起身去翻找旅行包，倒了一盒牛奶塞进Logan手里，“把这个喝了，然后去里面躺着。”
Logan诧异的目光在他和手里的杯子间打量，“接下来是不是还有睡前故事环节？”
“快点，Logan，我们何必在外面挨冻呢？”Scott推着男人往帐篷里走。青年坐到一旁，让书平摊在腿上。Logan看过那本小说，依稀记得不是个好结局。
“认真的？”年长者对Scott的坚持哭笑不得，他侧身躺着，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Scott下巴和锁骨的形状。
“我的同学们说我读报告很催眠。”他笑了笑。
那你的朋友欣赏水平有待提高。他听着男孩沉稳的音线暗自评论道。金刚狼试着将发达的听觉放低，从蟋蟀鸣叫、晚风卷叶、溪水轻击，渐渐聚集到另一颗心脏加速的跳动声中。
他承认这比任何东西都有效。
晨光穿梭叶间时，青年在那张简易的小床上睡得很熟，眼镜放在枕边，身上盖着Logan的皮夹克，领口还留着昨天露水打湿的水渍。Logan坐在床边，手指抚摸着Scott的手背，腿上平铺着那本书的末页——他记错了，这是个好结局。
【Scott Summers】
Laura站在公路另一侧的悬崖边，脚下是一片未干的血迹，周围全是抓痕，以及一道长长的、拖过重物的痕迹。夜晚气温很低，Scott连夜赶过来停下车，摘下头盔，Laura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Laura.”他迅速打量了她身上的伤口，发现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她在这里等他吗？
“Logan和我分头行动，我不知道他在哪。”Laura走近后给出了提议，“不过克隆体出没的地点都已经标记出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他。”
他跟着X-23穿过树林，走到公路上，伸手摘下她的头罩。乌黑的长发离开了束缚，垂到眼前，被她抬手拢到耳后，和Logan相差无几的眼睛毫无遮掩地出现在那张相似的脸上。
“遗传基因学是个有趣的领域，”Scott跨上摩托车，对她微笑，望进她蓝色的眼睛里，“你和Logan说谎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机车扬起一片尘土，Laura自言自语道：“我早说了试图隐瞒镭射眼是个坏主意。”
假如Scott有个小本本，现在的Logan要罪加一等了。
19岁时Scott已经当上了X小队的队长，那时局势还算稳定，他们的工作危险系数不致太高。
“别动。”压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利器顶住Scott的后背。Scott举起双手，迅速观察周围的地形，寻找反击的机会。然后他听见Logan幸灾乐祸的声音：“Catch X-Men’s Captain.’”
Scott叹了口气，放下手臂，慢悠悠地转身，突然敏捷地弯腰袭向Logan的小腿。对方没料到Scott竟然理会这种恶作剧般的调侃，匆忙后撤一步避开袭击，下一秒细长的镭射光烧穿了近在咫尺的树干。焦黑的烧痕在Logan耳边冒着烟。Scott的手指还放在发射器上，镜片后的双瞳瞄准Logan的脸。他板着脸缓缓缩短了彼此的距离，直到鼻尖挨着鼻尖。年轻的小队长露出得意的微笑：“Catch Captain’s boyfriend.’”
Logan一瞬间错愕的表情极大地满足了青年的好胜心，他还没来得及在心里为自己小小的胜利欢呼，年长的男人便倾身捉住他的手腕反剪到背后，用亲吻堵住他的嘴。这次Logan没给他反抗的余地，不过也没有反抗的必要，因为Scott从Logan急躁的动作中发觉了原因。
“Don’t be shy.” Scott挣扎着趁接吻的间隙揭穿了这个事实。Logan还是没回答，加重了搂着他的力度。
“teenager crush，huh？”他松开Logan，满意地勾着嘴角，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侧。
“别那么记仇。”Logan拉近他的衣领，继续了这个亲吻。
【Logan】
突如其来的大雨肆虐着三人的车，冲去了空气中的气味，金刚狼的嗅觉受到了干扰。他们要等雨停才能进行追捕。白幽灵用心灵遥感搜索附近的复制体，“到处都是一团混乱，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有思想。”
“那些猎杀怎么算？不是为了什么邪恶的目的？比如死亡地点连起来是个特殊符号，尸体摆成古老图腾的形状之类的。”死侍翻看手机屏幕上的血腥图片问。
“杀戮只是本能。”Logan放平座椅，眼睛里漫上一层阴霾。
因为那是我的基因克隆体。
等待是漫长的，他有点头疼，之后所有的神经都跟着嗡嗡作响。他清醒的日子和狂热的梦里都萦绕着痛苦与死亡。
“James，那不是你的问题。”白幽灵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想点放松的事情，我会管好自己的心灵遥感。”
窗外的暴雨颇具地动山摇的气势，吹得树木东倒西歪，滚动的黑云和白茫茫的雨帘配上震耳欲聋的惊雷，实在不是个适合沟通的场景。那扇门被关上的同时，男人被青年暴力地按倒在床单上。在相当长的时期里，Logan怀疑Scott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比方说现在，他怎么也想不通Scott为什么能以一个令人遐想的姿势骑/跨在他身上，嘴里却在给自己做精神分析。他的表情和语气严肃又正经，不带一丝一毫的歪念，让躺在下面的Logan不敢有半分越矩的想法，好像这是对镭射眼神圣演讲的亵渎。
Logan放弃了抵抗，试图谈判：“你知道就算你不压在我身上，我们也可以说话吗？”
Scott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我要确保你在听，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敷衍我。”
谈判失败，抗议驳回。
行吧，你继续说。Logan认命地把人往上抱了一点，避开那个可能会起反应的部位。他猜Scott可能有天然的控制欲，比如他和Logan说话的时候一定要俯视或者平视。在他还没有Logan高的时候，他就把金刚狼推坐在床上，自己站着说。或者直接像现在这样让Logan躺下，他自己坐上来，确保Logan的眼睛看着他。似乎这样就可以印证“我不是在开玩笑”。
没人觉得你在开玩笑，Logan吐槽，Summers家怎么可能有幽默细胞。
争论的焦点Logan早就忘记了，可是Scott俯身亲吻他的画面印象颇深。暴风吹开了窗户，寒冷的空气流窜过他的皮肤，倾斜的雨水噼里啪啦打进屋内。Logan的床贴着窗台，冰凉的水珠淋湿了趴在他上方的Scott。但他没空去管。Scott以一种开疆拓土的气势吻他，不带任何技巧和讨好的意味，在他口腔里没章法地横冲直撞。但这是Scott，Logan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脸想着，是Scott在吻他。其他的事反倒不值得在意了。更多的雨水打湿了男孩的额发，流过颧骨与下颚，最后滴在Logan的面颊上。Logan众多的交往对象中有情色的、疼痛的、深切的吻，但他怀里的人是滚烫的，不同以往所有的经历。他抚摸着湿乎乎的衣服，感受着掌下跳动的脉搏。青年骨骼的发育尚未结束，整体轮廓摸起来似乎比想象中精细。他可以很轻松地夺回主动权，再把男孩按在身子底下亲得浑身发软。可是Logan没那么做，他放松地闭上眼睛，任由Scott跟他唇齿纠缠，没做任何引导地把主动权给了对方。
Scott脸颊上一片红晕，一道闪电砸在窗外，照亮了他半边脸，水滴悬在他发丝的末端。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当队友不够格，当伴侣太年轻。”
“Scott……”
“我只想跟你说哪怕我们最后没能走到一起，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我仍是你的同伴。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能向我开口。”
他忽然渴望着他在这里，而不仅仅是一段头脑中的回忆。
TBC
*漫画《金刚狼：漫漫长夜》，我全都汉化完了，请大家去看看吧（试图卖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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